故事被俘3年回宫皇后恩宠不再,早产没保住
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风乍起,顺着半开的窗户轻轻吹进,慕挽音微微瑟缩了一下。

折兰打开桌子上一个上锁的妆匣,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支钗子。钗子上华贵的飞凤振翅欲飞,口中衔着凉国独产的夜明珠。

折兰为慕挽音将凤钗簪上,又替她把发髻再理了理,开口叹道:“娘娘,您与从前一样美丽呢。”

慕挽音瞧着镜子中的自己,头发依旧乌黑,脸上没有一丝皱纹,依旧精致得同白瓷一般。让她恍然生出了一种错觉,这三年在离国的日子似不存在一般。

“慕娘娘,陛下来了。”内侍走进来向她行了一个礼,轻挽起殿内的翡翠珠帘。

孟沉星慢慢踱步进来,他凝视了慕挽音片刻,然后屏退众人。

“挽音,可想清楚了?”孟沉星声音低沉,他看着面色坚定的慕挽音,眼里是无限的同情与悲悯,“你要知道,三年了,一切都是会变的。”

“我是凉国的皇后,这三年来我每一天想的都是回到凉国。”慕挽音低头抚摸着房内那张入手即温的白玉桌子。

初到离国时,孟沉星得知她喜欢玉石,便让人去寻找了一大块玉石雕成了一张完整的玉桌放在她的殿内。

人人都以为慕挽音兵败被俘后会在离国过得不好,却未曾料到她其实过得还不错。

“此番回到凉国务必要万事小心,特别是卫衡的丽贵妃,如今她的父亲兄弟都被封了要职,掌着兵权,卫衡很是重用他们。而且,”孟沉星声音一顿,“丽贵妃近来为卫衡诞下一个儿子。”

慕挽音的心忽地一疼,孟沉星给她极好的生活却阻止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,她从不知道凉国状况,更不会知道卫衡有了贵妃,那个贵妃,还为他诞下了孩子。

两情缱绻时的深情言语犹在耳边,卫衡将她的手珍重地握住,像握紧世间最美好的风景:“阿音,此生除了你,再没有其他人。”

慕挽音手握紧,指甲紧紧嵌进皮肉里。

临行前,她站在宫门外与孟沉星道别:“三年来,多谢你的照顾了。”

“知己难逢,可惜,站在敌对面。”孟沉星轻笑,拿出一个盒子来,郑重地置于慕挽音的手中,“这是两国十年休战的盟书,还有这枚玉佩。若你有需要,派人持玉佩联络我,我必定鼎力相助。”

“一世安好。”现在两国休战,百姓安居乐业,她心中是真的感激孟沉星。

“慕挽音,我不祝你一世安好,我只祝你在离国活得风生水起,你别忘记,你还是当年的烈焰女将军。”

烈焰。

两个字似埋在慕挽音心里的小火种忽而被浇了油剧烈燃烧起来,烧得她的心脏灼热而又滚烫。

2

三年来慕挽音幻想过许多次再次见到卫衡时的场面,或动情拥抱,或相顾凝噎,却未曾想到这个画面,平淡如水。

前朝后宫通通在大殿外迎接,卫衡站在殿前,依旧是漆黑如墨的衣衫,只是隔得有些远了,慕挽音看不清他的面目。

风吹起慕挽音大红的后服,她竟有种回到封后大典那天的错觉,那时她踏着台阶,一步一步地走向卫衡,而卫衡向她伸出手,眼神温柔,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。

“阿音,来,这盛世繁华我只愿你与我共享。”

凉国都城一夜灯火通明,烟火绽放,一簇一簇,温暖而热烈。

慕挽音的眼里蓄满了泪水,她对着卫衡行皇后大礼,盯着卫衡,嘶哑道:“皇上,阿音回来了。”

卫衡扶起她,瞧了她许久,片刻似是感叹:“皇后还是如从前一般美丽,别无二致,看来离王将你照顾得挺好。”

一字一句全然不问,慕挽音是不是安好,更多的,他竟唤她,皇后。

“皇后的鹂音不复了,真是可惜。”卫衡笑着叹息。

曾经的慕挽音,是大凉丞相嫡女,出身矜贵,武能领兵作战,文能吟诗弄墨,最令人称道的是她如黄鹂一般的嗓音,挽音一曲动天下,真真是挽音。

这样好的嗓子,在慕挽音一次次策马扬鞭马革裹尸中被熏哑了。

心死大概是从这一刻开始的,但是慕挽音仍然怀着希冀,她与卫衡是出生便相伴的情谊,二十几载就这样携手走过来了,她不信,他这般凉薄。

帝王无爱,可是卫衡不会,他大约,只是不适应她的离去与归来。她还是阿音,他还是阿音的阿衡。

慕挽音不动声色,长音殿燃烛至午夜,卫衡才姗姗来迟:“皇后,是朕的疏忽,批折子批得晚了一些,忘了时辰,该早一些来陪你的。”

可是刚刚,折兰才来跟她说,傍晚的时候,卫衡在丽贵妃那里用的晚膳。

慕挽音叹息了一声,喑哑的声音里还含了几分啜泣:“你能来便好了。”

卫衡也似动了感情,他的面容渐渐柔和起来,在长音殿摇曳的烛光里,卫衡轻轻揽住了慕挽音。

看着倒映在地上相偎依的影子,慕挽音觉得,岁月,从未将两个人割出嫌隙。

“阿衡。”慕挽音轻轻唤道。

卫衡身子一晃。

慕挽音想问问他,这些年来,他过得好不好,凉国好不好,她想告诉他,她在离国一直念着凉国,念着他。

只是话还没说出口,便被殿外内侍急促的喊声打断:“皇上,贵妃娘娘突然心悸,请您过去看看。”

折兰训斥:“娘娘和皇上即将歇息了,贵妃娘娘既然有心悸症,得赶紧传太医才是。”

内侍像是没有听到折兰的话:“请皇上前去看看贵妃娘娘。”

慕挽音抱着卫衡的手倏而收紧。

卫衡安抚地拍了拍慕挽音的后背,然后扯开她的手:“朕去看看,马上回来。”

“你还回来吗?”慕挽音凄然一笑,“皇上现在对着我,也会说这样的场面话了。”

卫衡脸色一沉:“你是皇后,理应大度。”

“我的心里,从来只有阿音与阿衡。”慕挽音缓缓走到殿门口,抬手为卫衡打开了门,“皇上,夜深露重,路上小心。”

冷风顺着敞开的门口吹了进来,吹灭了长音殿内的花烛,她的眉眼隐于暗处,瞧不出情绪来,只是一字一句里皆是浓重的悲哀。

“赵将军是国之栋梁。”卫衡声音一软。

慕挽音不再言语,只是往内室走。

匆匆的步伐伴随着关门声音响起,在寂寂长夜里显得那么响亮,衬得这座长音殿愈加空旷。

长音,长音,长伴挽音。

竟成了一个笑话。

慕挽音枯坐一晚,卫衡再未归来。

她想起昨日她回到凉国的边城临城时,来接她的是她曾经的副将骆衍。

“皇上呢?”慕挽音问他。

“皇上……皇上忙于朝政,所以派臣来接您,娘娘快请进城。舟车劳顿,娘娘今日请在临城好好休息,明日微臣将护送您平安回到都城。”骆衍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慕挽音,见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,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
骆衍不知道,慕挽音不仅是能征善战的将军,还曾掌着凉国情报司。

那是慕挽音父亲留给她的情报网,只听命于她,连卫衡也无法插手,这三年她待在离国,与凉国断了联系,情报司易主情报网也换了,但是那些旧人依旧在凉国等待着她的唤醒。

“主子。”是夜,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跪倒在慕挽音身后,“主子终是回到了凉国。”

“我刚回凉国,也只来得及先将你召来,其他人,你跟着联系起来。”慕挽音吩咐下去,顿了顿又问:“皇上忙于什么朝政?”

“主子,这些年我们无人统领游离于边缘,无法探究到深处。主子这次回到凉国,有人道,皇上不亲自前来接您是为了照顾丽贵妃及大皇子。”

慕挽音挥了挥手,影子渐渐隐于暗处。

以前阿衡,从来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的,每次她得胜归来,他都会在临城等待着她,心疼地抱着她然后一路护卫着回帝都的。

以前人们常道,帝王薄情,眼中只有江山,她常常庆幸,自己是个例外。可把自己当例外是多么愚蠢的事情,她终是输给了他的江山。

3

第二日天明,卫衡反而来得早早的,他含着笑,全然忘记昨天他是如何决绝地将她抛弃。

“皇后,随朕去迎接万民朝拜吧。”

一瞬间,名为希冀的情绪又在慕挽音心里燃起来,她想,卫衡怎么会变心了,只是江山太重,而他需要承担的太多。

城楼下,虔诚跪拜着的百姓高喊着“皇后娘娘千岁”,怀着满腔的恩情将各式各样在他们看来最珍贵的东西放在城门口。

他们的皇后娘娘慕挽音,曾经的烈焰女将军,为他们南征北战,为他们甘于被囚离国,让他们能免于硝烟侵蚀。

卫衡牵住她的手,向着万民:“大凉有这样贤德的皇后乃朕之幸。”

那瞬间,慕挽音恍然明悟,卫衡这是需要给她这位功臣体面,显示他对自己的尊重,以前她常常告诉卫衡:“为君之道,民心为本。”

他好好学着做一个明君,而她为他冲锋陷阵,现在卫衡,终于学会了。

回宫后,后宫妃嫔前来给慕挽音请安,她们有序地排列在长音殿前殿,还显得宫殿小了。

慕挽音一眼看见站在首位的赵思娴,这后宫中唯一的一位贵妃,位份仅次于皇后之下,她领着众妃嫔,恭顺地向她请安。慕挽音本以为是多好看的女子,结果,姿色平平,还不如这后面站立的其他人。

“娘娘,昨晚是臣妾的错,臣妾不该打扰皇上与娘娘的,只是臣妾实在是疼得厉害,下人们吓到了才来请皇上的。”落了座,丽贵妃轻轻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轻慢与娇贵。

慕挽音摆摆手,大方一笑:“不碍事,你的身子要紧。”

有瞧不惯丽贵妃的妃子开口讥讽:“皇后娘娘才回到凉国,贵妃娘娘深夜惊扰,未免也有些太不敬了。”

“论不敬,我哪里比得上嘉妃呢?这才第一天给皇后娘娘请安,这许久了她都还没有来,仗着皇上的宠爱也太放肆了。”丽贵妃端起茶杯轻抿一口。

“我只是,去给娘娘寻画去了。”一个清丽声音自殿外传来,慕挽音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,还未反应过来,一袭碧衣的女子就跪在了她的面前,轻唤:“姐姐,你还记得你当年送我的画吗?”

慕挽音愕然片刻,盯着她的脸许久,有些惊疑开口:“沈蝉?”

“是我,姐姐。”嘉妃抬手,将怀中抱着的画递给慕挽音。

慕挽音走到嘉妃身边,抬手将她手里的画挥到地上,声音含着怒意:“沈蝉!你为什么要进宫来?”

周围的妃嫔惊疑于两人的关系,但是看见皇后发怒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里,都识趣地告退离开,折兰挥了挥手,殿内下人也都退下,只余慕挽音和嘉妃。

“姐姐,是我不好,我辜负了你。”嘉妃扯着慕挽音的衣袖。

“当年我救你,你说你这一生被京城束缚太久,你所求不过皆是自由。我是离不开了,可是沈蝉,为何你也要进宫来?”慕挽音的声音里含着悲戚。

当年先皇仍在,有个罪臣贪污案,沈蝉一家无辜受牵连,是慕挽音尽心费力托父亲去救,她现在还记得沈蝉说要离开时的坚定眼神,她也相信,沈蝉绝不是这荣华能留住的姑娘。

“我兄长近年有大起的势头,为制衡赵家,陛下便强行让我入宫。”嘉妃拉起她的手,落下泪来,“姐姐,你被俘离国不过半年,陛下就开始纳妃。你要相信,自古帝王只爱他的江山。”

嘉妃说得没错,卫衡只爱江山。

丽贵妃没来找茬,找茬的反而是卫衡,他拿着一枚玉佩气冲冲地来找她,是孟沉星所赠的玉佩,慕挽音一直戴在身上,大约是不小心在宫中某处遗失了。

“皇后,如果朕没有认错,这青鸟纹是离王独有纹样吧?堂堂大凉皇后,为何随身佩戴着离王玉佩?怎么,这三年离王待你这般好吗?”

慕挽音听出了卫衡话语中的深意,冷笑道:“陛下是怀疑我与离王有私?真是好笑,我若与离王有什么,凉国这三年来能无虞安好?”

“慕挽音!这是朕的凉国,朕是天子。”卫衡被激怒,脸色发青,抬起手欲向慕挽音挥去,最终停留在距离慕挽音脸庞一寸的地方,转而挥落一桌子的器皿。

自这次争吵后,卫衡一个多月没有进入长音殿,后宫的事慕挽音也懒得管,嘉妃与丽贵妃平分秋色,丽贵妃每每想来挑衅慕挽音,都被嘉妃挡了回去。

“娘娘,该喝药了。”折兰端来药碗,自回来,折兰每天都会给她端来药,说是太医所开的调理身体的药,慕挽音每每闻到这个味道都会想吐,折兰总是盯着她一滴不落地喝下去。

“娘娘,皇上身边的小全子来了。”

婢女掀开帘子,小全子走进来后恭敬地向慕挽音行礼,“娘娘请准备着,皇上晚上来陪娘娘用膳。”

慕挽音倦怠地挥了挥手。

她知道卫衡一定会来的,今日在朝堂上,御史秦弈上书道:“中宫于大凉有大恩,三年前边疆危急是娘娘前往平乱,中了离军埋伏,两国皆大伤元气,娘娘自愿留在离国换取凉国三年休养生息。百姓仰仗中宫恩德,嫡子须出才能安抚百姓之心。”

秦弈是慕挽音父亲最得意的门生,慕家于他有知遇之恩,且秦弈是个明辨是非之人,在让暗卫观察了秦弈许久后慕挽音联系上了他。

她还记得在入宫之前父亲曾告诫她:“挽音,后宫诡秘难测,我不求你做什么大事,只望你辨明忠奸,保全自身。”

若赵家人皆是忠臣良将她将这后位拱手送给丽贵妃又有何妨?只是赵家人野心太大,欺行霸市,百姓怨声载道。

卫衡一连宿于长音殿五日,接着便是偶尔前来,两人像履行义务一样,相顾无言。

两月后,慕挽音被诊出有孕,同时,嘉妃也被诊出身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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